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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听的多了,容易把脑子听成浆糊。
公孙泽这样的君子,就是从小听道德鸡汤长大的,可这东西解释什么都能找出圆的通的道理。
他本以为,适多少会有点君子之风,所以给他解释一番流血漂杵与仁的关系后,心怀一丝感谢。
可没想到,解释完之后,却是浓浓的嘲讽:你们的仁,却要靠我们墨家的说知之辩术去证明。
公孙泽的脑袋里此时就像是鼎镬中煮沸的油,落入了几滴水,炸成一团。
按古之君子,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饿死于首阳山上来说,就算让武王背上不仁之名,也不可与墨家妥协。
宁可武王不仁,不可用墨家说知之术。
按古之君子,《诗》中又有他山之石、可以为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说。
按这么理解,又应该借鉴墨家的辩术,丰富自己的理论,师以墨者以制墨。
这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究竟哪种才算是君子所为呢?
他还在那沉思的时候,一旁的友人却暗暗记下适所说的每句话,在那摇头晃脑,面露得道之色。
一旁村社的农人,不太懂适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开始怒容满面的公孙泽前来,被适骂了几句被迫行礼请教,请教之后有被适逼着学说知之法,到如今面如死灰浑身颤颤。
众人当然以为是适胜了。
再一想,既然这样的公子都信服于适的才智,那些《伪七月》谶歌中的场面又加了几分可信之处,说不准明年祭祀之时便有那种鬼布、鬼指、墨玉等谷蔬,心中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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