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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角门开了个口,一个驼背的皂衣小厮拎着沉重粪桶从中出来,侍卫们嫌他味道大,摆摆手也就放行了。
宗遥的视线从皂衣小厮身上挪开,目光则顺着角门望了进去。
顾氏被锁在屋里一步不许离开,而所有院中走动的,包括方才那个皂衣小厮在内都是聋子,如此才能确保无虞。
从前宗遥并不好奇顾氏知道了什么秘密,但今天,宗遥想知道。
这个念头就像春后的草芽,一旦萌发就不可阻挡。
宗遥凭着过人的毅力才没有当即闯进去问个清楚,只是面色平静地离开此处。
第二天一早,秦绍神清气爽地睡到辰时结束。
昨夜的事当然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想起在容宿那儿搞到的消息她就眉头一皱。褚英的娘亲,怎么会跟昭煦太子的乳母扯上关系?
还是个查无可查的死局。
除了那点牵连,一切的证据都在最合理的范畴内消失无踪,这不恰恰像是有人在故意抹杀掉他们一样么。
而且事情都发生在数年之前,除非有人在很久以前就在布局陷害裕王,否则,一切证据都顺理成章地指向裕王。
夺嫡。
多么血腥的两个字啊。
裕王身为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在享尽荣华富贵与信任的同时,也要随时有可能付出可怕的代价,这便是其一。
秦绍整理一下衣物,今天她就亲自去会一会对手了。
谁都没想到,太子殿下出了太子府,第一个去的地方竟然是南郊马场,而且一玩就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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