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 清凉似雾,新月如勾,高悬空中。少了市中心惯有的嘈杂,天母的高级住宅区,显得分外宁静。
蓦地,一辆暗如子夜的法拉利飙驰而来。
操控驾驶盘的黑发男子摇下车窗,故意让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狂泄涌出,与周遭的安静形成强烈的对比。
风吹起窗帘,一双双抗议的眼神无所遁形;不想也知道邻后只怕很不得杀他而后快。
哼!有种就别光说不练,只会在背后问候人家祖宗。
懒得浪费情绪,雷鸿远只冷冷地举起中指。
凑在窗前看热闹的孩子眼睛一亮,抓住父亲手臂叫道:“够猛!他对把拔举中指了!”
那不叫猛.那叫无可救药的猖狂!
母亲捂住孩子的眼睛,破口大骂道:“小孩子不懂就不要说话!跟谁学的?回房间写功课去!”
小朋友的眼窝被母亲抠出一片红痕.看爸妈一副抓狂样,也不敢叫痛,嘟着嘴不情不愿地离开。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忿恨阴暗的眼神。
双手叉腰,十足屠妇嘴脸的妻子率先声讨——
“雷家那个死泄人哭的杂种,都几百点了,居然在巷子里飙快车,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丈夫也气得嘴角歪斜,几乎抽筋。
“要不是看在雷老的面子上,我就打电话叫管区警察来逮人,让他尝尝蹲看守所的滋味!”
“杂种就是杂种!雷鸿远连替大房生的儿女擦屁股都不配!”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妻子开始进行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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