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沉默。
谢茂看着他沉郁可怜的模样,有些心疼又生气。
前两辈子是这个狗脾气,这辈子还是这样!这辈子不是都哄好了吗?
昨夜龙幼株夤夜入宫,抬来两箱子账本。
——就是衣飞石在马英福书房里没找到的那一堆私账。
谢茂看了几本,脸都青了。
他不意外有商人资敌叛国。当了两辈子皇帝,什么奇葩事他没见过?
他气的是,这件事把衣飞金的老婆都牵扯了进去,衣飞石居然都没先进宫跟他商量一句!
这小混球不得了啊,一句话风不透,直接把人和证据往大理寺送!如此大案,必然三法司会审。人证物证进了大理寺,想做手脚是那么容易的事么?真做了手脚,这特么叫谁来背锅?文康?
谢茂气得不行。
朕好不容易笼络了一个指东不打西的大理寺卿,就是专门用来给你衣家背锅的吗?
你送人之前先跟朕商量一句,咱们研究一下,这个时机是否合适搞你大嫂不行吗?你不怕你大哥在西北造反,朕头很大啊!
“爱卿长大了,会自己拿主意了。”谢茂皮笑肉不笑。
咦?衣飞石听着不对,下意识就否认:“臣不敢。”
“你起来。”
谢茂没好气地上前,待衣飞石满头雾水地起身之后,他居然把坐榻上一张巨大的软席掀翻在地上,指着衣飞石命令道,“跪下!”
见过专门叫人跪冻土、石子、铁链子,真没见过专门罚跪软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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