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大约会先一步放倒尹郡守,再谋城池。”
思忖片刻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推测:“白崇安对书生们对他的掣肘已经很不满了。”
“他很可能会利用底层流民,对这一帮书生进行攻击和清洗。”
“这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
“就这些消息。”
那婢女微微点头,哭声越来越微弱,没多久就可怜兮兮地下床,推门奔了出去。
楚贤岸坐在床帐中自己动手弄出腥膻的气息,靠在床头满心疲惫。
他也是白家从小收养的“孤儿”,不过,他的主人不是白显宏,而是白家家主白梦深。
白显宏养子虽多,对孩子们还算仁义,白梦深就不一样了,活在白梦深手下更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不听话的死了,不优秀的死了,不够幸运的一样死了,活下来的都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死去。
楚贤岸记事很早,所以他还记得自己生活的旧城,知道自己名叫贤岸。
他知道自己是被白家偷来的。
因为和已故的西河王太子长得相似,他被挑中扮演西河太子与陈氏宗女的遗腹子。哪怕他的年龄和传说中西河太子去世的时间根本合不上,但,这就是个由头,谁又会真的相信呢?差不多就行了。
他也想逃。可是,白梦深不如白显宏那么仁义,他也没有白夜清那么自由聪明。
他唯一的机会,是几天之前,那个突然用簪刀抵住他咽喉的婢女——她自称是锦衣卫听事司小旗,问他是否愿意投诚内应,可以许给他一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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