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都很低调,俱是深居简出,多大的面子也轻易请不到人。
衣尚予固然是真低调,衣飞石就是被皇帝缠得脱不开身,一旦休沐,必然在襄国公府昏天黑地。
“二叔!”
衣长宁进门,看见坐在书案前看帖子的衣飞石,兴奋恭敬地上前磕头施礼。
自去年衣飞石除服,在家庙遇到哭得不成样子的衣长宁之后,叔侄二人的交往就多了起来。
平时衣飞石会让孙崇给衣长宁送吃的玩的,做衣裳铸宝剑,从前周氏怎么对他,如今皇帝怎么对他,他就照着看顾养育衣长宁。为了教侄儿读书,他还趁着跟皇帝去内阁的机会,找单阁老介绍了一个先生,送到长公主府,教衣长宁与衣飞珀读书做文章。至于武艺,则是他亲自来教。
他每次休沐两日,第一天上午皇帝都有小朝会,多半会耽搁到午、未时间才会到襄国公府。
这空出来的大半个上午,从前他是用来看帖子,处理家务用的,如今就腾出来教衣长宁练武,也会和衣长宁讲一些在西北的故事,给孩子长长见识。
衣飞珀从前也会跟着来,前两个月衣家往黎王府向大郡主放了大定,按照礼法而言,衣飞珀和谢团儿就是正经夫妻了,如今正在上窜下跳疯玩,也就不跟着衣长宁来襄国公府了。
衣长宁本就不喜欢他跟着来。
你抢了我爹的世子位,你什么都有了,我只有二叔,你还跟我抢,你怎么这么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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