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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将两条腿交叉斜在榻上，一头栽倒在衣飞石怀里：“世间无秩序，天子不杀人。他故意的！”8 N* i1 f- w |: D9 _! p

衣飞石稳稳地接住他，心中波澜翻涌，却不能说出一个字。

当日谢茂发怒灭魂，衣飞石便显出阴天子法相，以生死册勾销魂魄，至于湮灭。2 j) I' M5 q" X4 o5 A5 o'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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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已不救先生以自惩，他日是否也会怪罪我？, j- b* O: j5 u

想起君上眼无波澜的模样，衣飞石脊背上渗出细细的冷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t2 H/ s7 |4 C1 m5 ^

他终究还是害怕君上。

※

深受打击的谢茂不再好高骛远，每天老老实实地研究天庭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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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霖倒也孝顺乖觉，知道谢茂想要九紫山的内门修法，他也懒得去挖墙脚找什么内门弟子，带着北斗剑与子午扣，堂而皇之地杀上了九紫山，把九紫山的藏书楼洗劫一空。0 o; i; b0 k* w8 c% Y

——大约是受了衣破邪释放救生舱的教训启发，安玉霖在执行抢书行动时非常温和，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真动手了也不杀人，当然，断胳膊断腿儿的无法避免，九紫山原本就不丰厚的高级法宝又报废战损了巨大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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