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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内彻骨的寒冷,那硬邦邦的木头上都凝着一层淡淡的寒霜,冷岑岑的,挨不到任何的光泽。
绛墨被冻得红肿的手将那蝴蝶给拖了起来,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这蝴蝶还是她娘亲亲自教她的。
那时候她还喜滋滋的将编好的蝴蝶拿去给桓蘅看,她却还记得他当初眼底的光泽,带着无尽的宠溺,然后牵起她伤痕累累的手,无奈的叹道:“以后无论做什么,不能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连母亲都没发现她的手被割伤了,也只有他发现了。
昔日的温情种种如噩梦一般纠缠着她,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几乎成了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但她一定要让桓蘅和萧桀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想着,她竟不知不觉间将那编好的蝴蝶揉捏的粉碎。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窗缝里透出来的那一抹淡光也渐渐的消失了,而隐隐约约的听见簌簌的轻响,竟又泛起了白光,竟是下雪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身上仅有的余温也一下子消散,冷的她浑身一颤。
绛墨踮着脚,从窗外抓了一把冰冷的雪水,等在手心里化开,这才低下头喝了。那雪水里面夹杂着尘土,噎在喉咙里十分的难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狂风呜咽着如同抽泣,永无止休。
她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身体已经冻的麻木,才感觉有人推门进来,可她半晌才慢慢的睁开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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