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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费登正知道,自己已经很难翻身了。
朱聿鏼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他提供证据,表明朱由桦犯了这些祖制大罪,然后弄垮南阳王府。
起初费登正以为这是自己的转机,但回头一想,好像却又不是这么回事儿。
证明朱由桦违反了祖制,先不说能不能扳得倒,最大的可能,还是崇祯皇帝因忌惮朱常洵而选择从宽处置。
但这些事兹事体大,必须要有一个出来背锅被砍的,以平息民怨,这个人选,基本上还会是自己。
可要是反过来琢磨呢?
自己极力证明朱由桦没犯错,说其实这小子就藩以来一直老实得很,没事就是逗逗鸟赏赏花,最多再作几首诗调戏下小姑娘。
南阳王没事,自己这个南阳王府长史自然也就不会背什么锅,因为根本没有锅来让自己去背。
费登正觉得这个条理自己捋的还是挺明白的,只要查不出南阳王犯规矩,自己又怎么会有事儿。
而且看孙旺和邓良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很愿意管。
赌一把?
不赌的话就是等死,赌一把倒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费登正抬头道:“王爷说什么呢,下官怎么听不懂?南阳王自就藩以来,一直就没怎么出过王府,何来私自募军一说?”
“这小子有点东西。”孙旺擦了擦汗,他还真怕他把这事抖出去。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分巡道邓良。
到时候朱由桦无论倒不倒,遭殃的基本都是他们这帮人,当朝的崇祯皇帝谁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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