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个人。但只要他口风紧些,咬死不松口,有谁会知道?
阮情听到这话,原本急促凄惶的呼吸声竟然慢慢变稳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柔声笑了出来:“王爷又在骗我了。”
赵杀万分惊怒,刚想冒着打诳语的重罚争辩几句,就看见阮情站起身,从花影下走了出来。
短短数月未见,阮情高了许多,与他相差仿佛,双肩也非原来瘦窄,而是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虽然仍长发半绾,但那容貌不再雌雄莫辩,而是艳丽中掺着俊美。
红衣穿在他身上,已经尽数化作妥帖的风流。
赵杀先前待他,多多少少掺着对后辈的照顾宠溺,如今对着这样一张脸,耳边却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阿情长大了……原来是这个模样?
一年之前,赵王爷尚能以严师自诩,目不斜视地为阮情讲解血池放血之谜、算黑白无常相逢的时辰,要是放到如今,只怕双目稍稍对视,就已魂为之荡,魄为之夺。
随着阮情步步逼近,赵杀连耳根都泛起血色,本想说几句唐突的话,夸一夸他灼灼的色相,那人却停了下来,隔着半丈,极轻地问了一句:“王爷可愿给我一件值钱的东西?”
赵杀还未听懂,人就连连点头,满口答应下来。他四下摸了摸,身无分文,只有头上玉冠能值些银钱,于是两下把金簪拔出,玉冠除下,统统塞给阮情,又趁着夜色昏黑,拿手胡乱捋了两把乱发,想盖住包扎伤处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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