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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将中年男人的眉眼描摹得极深,满脸刻得全是岁月,他笑道:“没想到世子爷竟然还记得我,我真是……”师阳百感交集,略微有点语无伦次,“连世子爷都还记得下官……可……可我……我是个投降了的罪臣,今后没脸见王爷了,还望世子爷……今后就当没见过下官。”
余靖宁心情有点复杂。
这人他小时候见过,甚至可以说是抱过他。余家军治军虽严,平朔王余璞却不是个见天儿板脸的老古板,颇能和军士们打成一片,他那会儿自己年轻猢狲似的,连带着祸害了余靖宁——余家军中鲜少没有不胆大包天到把世子爷也抱起来晃着玩儿的。
师阳也在余家军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遭平朔王提拔,迁升了。
当时余靖宁年岁还小,去了何处也不大清楚,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他。
遇上了老熟人,还是知晓自己那些有点“不堪回首”的岁月的老熟人,余靖宁略微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尴尬,一半是唏嘘自己胡天胡地的童年,一半是觉得在这里遇见当年父亲的就部下有点巧得奇怪。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道,到底是父王的老部下,面子总得给一点儿。
“师指使受苦了。”他有心缓和气氛,也只好半是安慰半是试探地道,“太史公司马迁也是为李陵说过情的。况且师指使山穷水尽之时暂且蛰伏,不也是为了今后?师指使今日既来,便能知还是一片忠心赤诚的,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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