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抿着唇,蜗牛似的挪了几步,在离沈知弦三四步远的时候便停住了,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尊。”
沈知弦喊他过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灵泉边灵气冷冽,晏瑾身上还带着伤,不好在湿冷之地久留。
随手将这几天练得最熟的清洁术往晏瑾身上扔了几个,见那湿漉漉的衣袖重新变得干爽,沈知弦转头问:“谁让晏瑾来打水的?”
小弟子惶恐地话都说不清:“是,是严师兄……啊,不是,是我……”他发现这样说好像会让人误会严深,赶紧又结结巴巴道,“是严师兄,让,让我打水,我、我偷懒才让晏……晏师兄……这和严师兄无关……”
看着生怕牵扯到严深而不断解释,连自己都顾不上的小弟子,沈知弦微微眯了眯眼。
严深。
小小年纪,倒是很会笼络人心。
看这情形,晏瑾也不是第一次来打水了,说不准在别的什么事上也被刁难过,要说严深对此一无所知,沈知弦不信,他甚至觉得这一切就是严深在暗中推波助澜造成的。
是他的疏忽,那天送晏瑾回来之后,每日也只吩咐人去送药,自己顾着练习术法,竟再没来看过。
沈知弦音色微凉:“近日文县那片谷田正缺人,你收拾收拾就去帮忙吧。”
这么大个宗门,必定会有长期合作的食材来源,文县就是其中之一,专门生产灵米。最近正值收割期,文县的人忙不过来,便来宗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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