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称的也就是肚子学识，可若考中进士了官，空有肚子学识又何来施展之处？

她回答得如此干脆，严馥之听后由哑然，良久才又开，赌气似的：“自沈夫人之后，么多年来女子朝为官，多是在鸿舻寺、光禄寺样的方，偶有在六治事者，可却再没有能主府的了。别的女子想要考取功名，过是图几年风光，你却像是要门心思大官，也想想可可能。”

孟廷辉的眼睫动了，没再开。

垂在椅旁的手却轻轻握了起来。

脑中有些画面闪而过，令她心头阵阵发紧，呼也跟着急促起来。

——若吾身可济民，吾所惜也。

年场瓢泼大雨，个人句肺腑之言……

至犹在耳侧。

寒风夜雨中个人将她抱得紧紧的，中的气呼进她耳中，轻声说，小姑娘，别害怕，要哭……

“孟廷辉？”

她才幡然回神，心狂难抑。

雅间的门恰时在后被人推开，有男子抑住的低笑声传来。

严馥之回头，见又是先前个青袍男子，由更来了气，就要张骂他偷听旁人说话，却见里面又走人，由怔。

人黑袍黑靴，衣着简朴，可脑后白玉发簪却极名贵；身骨昂扬，张脸清俊非凡，可右眼却被块黑布蒙住，竟是独眼之人。

两人前后走过来，先前守在楼梯的个大男子毕恭毕敬跟在他们身后，寸步离。

人从她们面前走过时，青袍男子却忽然停，侧身低头，凑近严馥之的脸，笑嘻嘻——

“姑娘刚才有句话说得对。沈夫人曾氏当年可并非是因怕老了没人要才辞官嫁人的。以后切莫再像样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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