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后思量半晌，索性横心头轻：“臣话，之前奏已然尽表，并无可多言。”

他深望了她阵儿，终也没说什么，只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埋首在他胸前，微微闭眼。

事已成此，与其说她为了他谕令才使计诛杀几千禁军将士，如就让事沉在她心底，管将来发什么，都会牵扯到他丝毫，何苦还要坦言说来？

个怀抱如此温，于她而言已足矣。足矣。

十多年前夜她亦般埋首在他身前，少年胸膛意驱退了她心寒气。从以后她便只想要他，只愿有他个男人。现如能得他半许柔情，就已觉得天赐殊恩，满心富足。

他忽而问：“可有怨心狠手辣？”

她慢慢摇了摇头，“……先时或陛谕令，可待臣进了柳旗县后，才真切觉得军实罪可赦。如若赦此营，北境沿线诸军必为后患。倘为大局计，纵心狠手辣亦无碍。”

脸色有些沉，声音亦低：“你能么想，便再怪你。”停了停，又：“天大局在前，常有难决之事，然以万民为虑，则离了心狠手辣……”

她知他话锋怎会突然扯到里，而语气又颇沉肃，似有暗意藏于其间，可她却辨清楚，只轻轻头，以示知晓。

而微温泉蒸得她肤开始泛红，身骨经脉像被热气贯通了似，令她浑身躁热安。

她脸庞蹭了蹭他胸膛，小声：“陛……”

他低应，“泡得可舒服？”

她仰起头，双水汪汪瞅着他，嘴唇嘟动了几，才：“舒服。”说着，两只手安分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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