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不悦，不由微窘，抬眼看他，解释：“臣怕陛错失良材，倘是尹清于殿试上发挥不利，名甲之外，岂非大憾事？”

他面无表，缓声：“倘是此人于殿试上不得好文章，便是诗文书翰堪比士，也不会因你之言而特开恩例。”

她知自己此番惹他不兴了，便默声垂首，不再言语。

殿上还有人未退，他却展臂撑桌，冲她：“过来。”待她上前，他便凉声：“比起沈知书亦不逊分毫，倒是怎么个俊法？”

她瞅着他脸不豫，再听他这语气，心顿时转过弯来，脸子就红了，嗫喏：“臣……臣既不觉得沈知书沈大人俊，也不觉得尹清此人俊。”

“欺君之罪你倒是不怕。”他的声音依旧凉漠，可眉间却微微舒缓开来，“殿试之前，不准你再私会与试贡生。”

她急：“臣并非是私会……”见解释不通，她便索撇嘴：“陛身在天子之位，怎么还因为区区贡生吃起味儿来了？”

他被她说中，脸子就黑了，“你放肆！”

她亦不给好脸，冷声：“臣就是放肆了，陛尽责罚臣。”

这是她头回与他逆颜相对，他显然也没料到她竟会生气，仿佛是头次发现了她的另面似的，他的脸忽而变缓，半响低声：“是，是吃味儿了，如何？”

正文 章九十 有尹其人（）

她听见他这声音这语调，顿时气清，时间只觉得自己逾矩不臣，而他则是迂尊容忍迁就，向灵牙利齿的人此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良久才轻声慢：“臣即非绝，又无显赫家世，朝中年轻才俊们怎会看上臣？陛实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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