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都不愿意听吗?”
景辞惊疑讶异,瞳孔微张,不能置信,“怎么回事?”转念略想,便不再多问,只说,“带我进诏狱,牵连了家里当如何?”
景彦道:“你当我这些年跟在太子身边,这前前后后的都是白混?你放心,保管你完完整整进去,全须全尾出来,半个时辰之内绝无意外。外头车已经备好了,你思过的佛堂后头连着小侧门,拐个弯就出府,丫头也别带了,总要留个伶俐的在缀景轩应付人。事不宜迟,带上披风兜帽,咱们这就出发。”
她头一回发现,景彦办起事来是这样雷厉风行的做派。上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锦衣卫诏狱层层看管,有个云燕补服的小吏领着她姐弟二人绕着阶梯向下,落锁密封的门打开,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熏得人作呕。里头两个嘿嘿笑着喝酒吃肉的牢头连忙站起身来,喊一声“见过徐大人”。那人摆摆手,“宫里来了贵人,有话要说。”
那两人见惯这场景,连忙告退。
徐大人道:“一炷香时间,贵人捡要紧的说。”
景彦揽了他肩膀,“走,咱们外头喝酒去。”
门关了,两排蜡烛烧出残影,墙壁上的脏污是飞溅的血迹,一层一层染上去又再一片一片剥落开,有的发黑有的鲜红,谁知藏着多少人性命。地砖上一排一排凌乱的刮痕,是痛到极点指甲抓出的痕,眯起眼,似乎能看见指甲盖翻折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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