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落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显得不真诚,一点儿也不真诚,就是挂在面上。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往后边退开,让开一条路,“金小姐已经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没跟金小姐一起走,还留在里面,好象在哭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那位“二少”迅速地从他让开的前路过去,走得极快,到最后就已经是在跑,待到包厢的门口,才算是稳下脚步来,眼见着是深呼吸一回,才伸手把包厢的门往里推。
他走开,吩咐着任何人都不要靠近那里,谁也不许,哪个要是不长眼睛地把今晚看到的人,看到的事说出去,那么,后果,不是谁都可能承担的了。
“二少”推门进去的时候,见着大胆正蜷缩在沙发里,细瘦的肩膀微微地颤动着,没有听到哭声,她真的在哭,不流泪地哭。
他关上包厢的门,慢慢地走近她,轻轻地唤了声。
明明很轻的声音,沙发里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抬起头来,清秀的面容给酒染得通红,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来人,她眼里没有惊讶的神色,动作麻利地坐起来,刚才的样子,就跟着是别人眼里的梦境差不多。
“连枫,你在这里?”她半低着头,瞅着自己脱下的鞋子,那一双鞋子还是阿镜给她买的,极合适她的脚,穿着很舒服,样式也简单,“我还以为你不在。”
是的,这便是连枫,她在帝都五年,他也跟着离开五年,就像是时间的轮回一样,要遇上的总是要遇上的,他褪去年轻时的青涩,此时,站在那里,也不靠近,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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