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衣角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随意地与他搭话。
“总不能让你一直帮着小枝。”
宛心听闻闭上了眼睛,他这话啊,明里暗里传递的都是要小枝当后宫主人的意思。似乎是见她难过,温砌又添了句:“可你一直会是朕的皇后。”
宛心扯扯嘴角笑不出来,懂事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坐到一边,旁边那人丰神俊朗,一点朱砂晃得她心口有点痛,恍然想起春风嬷嬷曾与她说过,这宫中点朱砂最好看的就是皇帝,秦枝额间的朱砂便是他点的。
秦枝是他的心上人,而她是皇后,要有容人之量,她淡淡回了句:“皇上高兴就好。”
温砌见她懂了便不再开口,靠在马车上皱着眉头忍受路途的颠簸,可没一会儿便有人在他手下垫了块帕子,马车里也燃起安神香,她将薄被盖到他身上,喏喏地道:“皇上不舒服先睡一会儿,有事臣妾叫你。”于是他就真的安心的睡了过去,算来这是第二次他在她面前安心入眠。
大军连夜赶路半月后终于到了西北黎城,宛心从马车上下来看见的便是大漠夕阳的剪影,它一点点不舍地落入无尽沙海,一刹那的红黄交融,宛心想起大婚之夜火红的嫁衣和昏黄的烛火,那时它们也是这样交融在一起,火焰灼烫了房梁。
温砌出来便见宛心对着黄沙出神,“在想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不到她也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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