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默了一阵,硬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看着她默不作声。
二人僵持许久,胭脂就熬不住先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身上还有伤,且还在病中,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极为难受,虽不及千刀万剐来得痛苦,但到底还是耗神的。
可睡着没多久,她又做起了噩梦,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那一刀一刀又在割她的肉,她叫不了,也挣扎不了,只能默默忍受。
又是一刀下来,胭脂尖叫着猛地醒了过来,见还在苏幕的床榻上才回过了神,一阵心有余悸,整个人如脱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
苏幕被她骤然惊醒,有些睡眼惺忪的迷蒙模样,怀里的胭脂一直再抖,他微一敛眉,学着孙婆子在她后背轻抚着。
胭脂心思慢慢转移到了他的手上,浑身紧绷,片刻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待他们睡下了,她又开始做梦,如此反复几遭,胭脂已在崩溃边缘,她不敢睡,可每每总是熬不住睡着,睡着了便又是一阵噩梦。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苏幕,像是溺水之时抱着一块浮木,挨不住折磨幽幽低泣起来。
苏幕如何知道胭脂这般不禁吓,连夜叫了大夫来,却半点不得用,只道受惊太过,才会这般惊梦。
苏幕这个性子当然只觉敷衍,一阵拿捏后,大夫无奈开了安神的药,连夜熬好喂胭脂喝了。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该做梦还是做梦,半点没耽误,胭脂不堪折磨,离疯也差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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