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事师姐交给他一封他父亲的亲笔书信,并派人将他送到严怀朗处。
信中交代,在监察司点招开始之前,他都必须听从严怀朗管束。
从那时起,他便在严怀朗的威压之下,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一年来,严怀朗无论是在京中,还是出外办差,一定会将他随手拎在身边。明明只比他年长四、五岁,却严苛得像个长辈似的,素日里只问他的课业与功夫,绝无半句闲谈。
月佼看他一脸震惊,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就我去林中替你采药的那晚遇见他的,那时他中了瘴气毒,险些就没命了。”
纪向真点了点头,闷闷道:“是你救了他吧?难怪他这么照顾你。”
“他虽对你凶巴巴,其实也很照顾的呀,”月佼笑道,“你看他今日虽罚你抄书,可方才见你都记住了,便没追究你那字写得跟狗爬似的;而且他虽没说,可分明就是在等着你一道去用饭,也没说自己先偷偷去吃了呀。”
虽说都是小事,可她看得出来,严怀朗分明就是个心里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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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明日一大早还要接着赶路,晚饭过后,三人各自回房。
亥时,严怀朗正要吹灯上榻,就听到外头有极轻细的动静,似是有人正悄悄靠近他的窗下。
于是他不动神色地敛了呼吸,慢慢行到门后。
听得外头那人轻微的脚步声果然停在窗前的位置,严怀朗利落地拉开房门,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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