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跺脚,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问:“你还没肯给严大人名分,是吗?”
“这、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月佼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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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怀朗自幼承教于其外祖父高密侯庭下,又是自低阶暗探做起,对他来说,“管控自己的心绪,不使喜怒形于色”,理当就如习武之人必先学扎马步一般,是最最初级的本领。
若连克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在卧底奴羯五年后,成为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英雄?
他回京这三、四年来,即便是朝中最最看不惯他的言官们,在谈及他的心性品行时,也不得不中肯地说一句:此人可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若行事能多些圆融余地,少些狠辣冷厉,倒也担得起“君子”二字。
更有刻薄者曾言:若有人突然莫名其妙冲出来,一头撞死在严大人面前,只怕众人也不可能窥见他惊怒失态的模样。
“可方才在议事厅,他偏偏就暴跳如雷了,就咆哮得响彻云霄了,你猜是为什么?”云照笑得直抖腿,只恨此刻自己手上缺了一把瓜子。
真是一场好戏啊。
月佼挠了挠头,讷讷求教:“为什么?”
“严怀朗为人如何,你当比我看得更清楚,他是那种‘下属同僚生入死,他却以龌蹉心思去恶意揣测’的败类吗?” 云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得颇为智慧。
“自然不是!”月佼猛地摇头。
云照耸耸肩,“那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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