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怼地,但他的脾气不是无的放矢,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这么做的后果,并同时考虑好了后路——分封就藩,在这一整个安全值的范围之内,他才放任了自己的中二。
“殿下这几日好好吃药没有?”
朱谨深:“……”
他不回答,但是望向沐元瑜的目光传达着控诉之情:你怎么这样烦?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沐元瑜以严肃的眼神回视他:“我觉得殿下应该保重贵体,好好吃药,如果殿下贵人事多,记不起来,臣愿效犬马之劳,以后天天过来,提醒殿下吃药。”
真是越对比越觉得货得扔,她现在觉得与其捏着鼻子去曲意迎合那两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不如试着再抢救朱谨深一下,说不定他能好点呢。
也是凑巧,林安正这时端了药进来,沐元瑜忙接过来,摸着碗壁试了试手温,见正好温热,应该是晾好了才拿过来的。
林安腾出手来,上前扶着朱谨深半坐起来,往他背后塞了个长方引枕撑着。
沐元瑜拿白瓷小勺舀了一勺药汤要喂他,朱谨深摇摇头,直接接过药碗皱着眉一口气喝掉了。
这个过程里,沐元瑜眼睛亮晶晶地满含期盼地望着他。
他要是好了就最好了,他们就可以君臣携手,披荆斩棘,向上攀登,以后他成了大腿,她安心当挂件;到她有难的那一日,把先前的功劳小本本拿出来算算账,求个情,有林安的例子在前,可见朱谨深对自己人还是负责肯罩着,想来她求个保命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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