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目光似是胶着了。
刘凌抵不过这视线,于是又惴惴地接着往下道:“沈姑娘先还不肯,后来让小的替她打听件事,才肯答应小的受聘,而且她还不收聘金。”
萧淮把目光收回来,又缓缓落到军报上。
刘凌本就是个懂玉的行家,从前是大秦郡王府上做过帐房的,也是对他的眼力有信心,他才会放心把这琼花台交给他打理。
往日铺子里那么多鉴玉师被他吹毛求疵挑剔到不行,而他如今却对个小女孩子的眼力赞不绝口,真是不多见。
“什么事?”他翻着折子。
“姑娘让小的打听吏部郎中纪仕辉孙女手上的一块老坑玻璃种玉的来历。”
刘凌不敢相瞒,老老实实说出来。
萧淮目光有些微的迷惑,定住在折子上。
苏言见状,走上前当了行走的档案簿子:“纪仕辉的女儿,就是沈若浦的三媳。”
萧淮目光里闪过丝了然。
不过这了然很快又转回了迷惑,就算纪仕辉的女儿是沈若浦的三媳,是她沈羲的婶母,就算纪家小姐的玉是老坑玻璃种,这跟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必然关系。
苏言又看出来了,说道:“小的听说,这沈家三房相互之间关系都不怎么好。”
萧淮垂了眼。
既是关系不睦,这么说来是在相互挖掘把柄。
他面色不动,继续看书。
刘凌见他无话,便就安心离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主仆两人。
萧淮看着看着折子,忽然又啪地一下把它合起来,望着前方的目光也跟着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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