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纪绍泽回头看过来的时候，魏西觉得她现在就像那条鱼，他也没说什么，冲干净手自己反手打了个结，接着处理，她站一边儿削土豆，纪绍泽把理好的鱼还给她。

“以后这事儿呢，不用道歉，再怎么说女生都是吃亏一点的。”

她陡然抬头，他还是笑着的模样，她却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远呢。

后来魏西回学校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的时候，睁眼闭眼都是这个眼神，这句话，还有这张脸。她敲敲床沿，趴在栏杆上低下头，李悠悠的脑袋伸出来：“干嘛？”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李悠悠导师今天大发慈悲锁了实验室，放了半天假，她现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不清醒，“知道什么？”

魏西照着下午的事儿讲了一遍，李悠悠越听越清醒：“你跟人表白了？”

“没有，迟早要的。”

李悠悠来了兴致：“你追过人吗你就追，万一拒绝了伤身伤心啊姑娘。”

“那我也得试试。”

“我说你当初喜欢陈子初怎么就没这股劲儿呢？”

魏西一言不发盯着李悠悠，她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

亮着小台灯的床头，光线围成一个圈儿，在天花板上投成橘黄色的光，灯在哪儿，光就在哪儿。

魏西没有追过人，哪怕年少时，从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的时间那么喜欢一个人，也没有追过。这份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的喜欢，小心翼翼藏着怕被人发现，又怕没有人知道。就像飞蛾总爱扑火，她的光在那里，她总是要追上去瞧一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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