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当地一名士府上问过,这种料地的布绸,权贵之人都用得起,并说明不了什么。徒徒一画像, 尚看不出是谁人在针对殿下您。”
李皎随口道:“起码说明绘像的人并非凭空捏造,那人应当见过我。唔,画像人也不是我公主府上人, 府上除我,无人用得起这布料。”
她心中想,然并不能说明公主府上没有内贼。
她手中拿着的绢画,乃是李皎头梳高髻、着大袖衫时的模样。画中女郎长裙曳地,绅带飞扬,行在水畔扶栏而望,何等的灵动飘逸。便是其眉目间的清冷感,也与李皎本人十分接近。麻烦就麻烦在这样的穿着,极为普遍,连公主的身份都彰显不出来。对方将李皎相貌画得惟妙惟肖,李皎从这幅画上,却判断不出对方是于私人场合见过她,还是在公开大典之类场合见过她。
明珠颔首。
李皎拿着卷轴左右看,又凑到布绢上去嗅。好一会儿,她道:“有快淡了的熏香气息。此香名‘茵犀香’,乃前朝宫室从西域几小国中得到的贡品。后西域战乱,此香已失传。只长安未央宫中留得一些香料,我朝开国时,太.祖曾开未央宫,将其中珍宝万千用来赏赐功臣名将。到现在,未央宫中有这种香,还有几家名门应该也保留此香。”她停顿一会儿,“陈年往事,我有些记不住了。一会儿我写份名单,你拿名单去查那些个名门世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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