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狼狈之色,扬起红透了的一张脸,望向他。是样貌清俊的男子,面上却挂着伤人的笑,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好像刚刚取笑她都是看得起她的样子。
程安飞快地看了程福一眼,心生钦佩这种事,不是谁都做得来的,打他和程禄几十板子,也不能让他们在人前与平时判若两人。
“你不服气,那我就再多说几句。”程福负手而立,睨着廖芝兰,“制艺的条条框框太多,是以,太多人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没完没了地钻研技巧,倒腾对仗、优美的辞藻。
“而出彩的制艺,要有底气,且有新意,题目不论新旧,都能用圣贤的语气、圣贤书中的道理,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这需要阅历、悟性,是闭门不出的人能有的?你一个平时只出入官宦门第的女子,能了悟何事?
“说得难听些,心中有大格局的人,便是能够随意做出让人拍案叫绝的制艺,也不会引以为豪。
“这种把人关在死框框里还叫人推陈出新的东西,历朝历代嫌弃甚至痛恨的人还少么?一心考取功名保国安民的人没法子这东西捉摸不透,就等于断了下场考试的路。如你这般闺秀,花费精力学这种东西,真就是吃饱了撑得吧?你吃撑了没事儿,还自觉这就是有才情,巴巴的跑到我面前显摆”他第二次牙疼似的对她发出“嘶”的一声,“令兄真的错看了你,改日我得跟他好生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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