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曾随父亲上山林打猎,摸过□□,还打到过一只野兔。倒没想到,多年过去了,当年摸□□打野兔的感觉,依稀还有。”白蝶菲神色自若道。
“还第一次听你说小时候家里的事。”顾维崧小心问道,“听口音,就知道你不是上海本地人。你家乡何处?方便说吗?家里可还有什么关系近些的亲戚,没想过把他们接到上海来住吗?倘若有白家亲人来上海,需要用得着我顾某人的,尽管开个口就是。”
“过去的事,家里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白蝶菲咬牙道。
顾维崧不作声了。
他当然暗地里从余经理那里打听到“父亲欠债吞鸦片而死,母亲惊吓而亡。白姑娘被债主卖给老财主做小侥幸逃出,曾经定下的在省城里读书的未婚夫也不顾信义另和女同学相好不管她生死。”
其实这套说辞,顾维崧并不相信。去大世界的姑娘,十有八九会故意将自己身世说得很可怜。除非是傻子才在刚刚进大世界这般所在,就将自己真实身世来历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白蝶菲这样的聪明人,在大世界所言身世十有八九是胡编乱造。而那个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她真实来历的祝姓女子,如今已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看她神情,倒是的确不愿意说自己真实身世来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倘若家中真有什么不堪的过往,她不愿意说,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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