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膝盖,而后小心捏了针尾便往上扎。
只乌七刚扎进去针尖儿,韩君子立时便向地上一扑,如杀猪刀捅了脖子似惨叫道:“扑扑……扑要!”
他惨呼讨饶,乌七便姿势不动,只拿眼看谢姜。
谢姜摆摆手,待乌七收了针,便闲闲问:“你有话说?”
“油油……。”
韩君子眼色飘忽,手在地上撑着想起来,却又跌回去,便只好趴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糊杀油想里滴系过北,糊人得的发……过有丝户……吾珠子系涂锅圆鱼。”
这人叽哩哇啦,说话连漏风带跑调儿,咬字是一丁点都不清楚。
众人神色矒矒,如同听见一串子鸟语。
此时几缕曙光由窗棂子透进来,天色己是将明未明。
前院苞厨那里,隐隐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
天色渐亮了。
这回谢姜垂眸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这人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罢了,刚才只图一时痛快,这会儿只有等姓韩的能说人话了再问。
谢姜便站起来,示意乌十二将韩君子架出去。
待他出了门,谢姜吩咐道:“看好他,今儿个下午再问。”
乌家几兄弟齐齐躬身应了。
谢姜仍领了新月并北斗两个丫头回去客房。
远远看得她进去屋子,又关了房门。
留白由西南角那棵老栎树上探身出来,也下下树,只小心沿着横生的枝桠,直沿到出了墙外,这才悄声下了地。
紧邻客栈西南角有幢农家小院。
昨儿个萧仪说要找个离客栈近的人家,留白便围着客栈转了几圈儿。末了转到挨着客栈院墙这户,进了门也不废话,掏出十两银锭子一亮,这家人立刻卷铺盖去投了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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