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傻了眼,她意识到曾经那个自己看不起的顾柔,如今已经变成一个言出必行女君了,想到自己马上要被逼离开颍川,孙郁清不禁红了眼圈。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法子呢?是她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个路上的,原本,她若是安分守己一些,还能好好呆在这里。
后院从来都藏不住秘密,这番对话还是传了出去,传到孙氏耳朵里,孙氏没话可说,就安慰孙郁清一场,劝她南下。传到国师耳朵里,他当时正在一大摞剪子锤子的木箱笼里翻找着什么,捞出一把圆头匕首,道了一声:“妙极!”
妙极,什么妙极?来传话的郎妪很是为表姑娘的境遇感到惋惜,二公子似乎也太过无情了些,即便做不成夫妻,也不该表现得如此高兴。
郎妪收了孙郁清一点私房银子,是受命来谈谈男君口风和说好话的,看着情形也不敢贸然发声,便小心地问:“男君,表姑娘身子向来单薄,习惯了这边的水土,贸然南下的话,您看……男君,男君,您去哪儿?”
话还没说完,国师却已经同她擦身而过,匆匆出了门去。
后院马厩里,顾柔正挽着袖子,亲自给马匹添加草料。她也不要下人帮忙,一个人能搬一水桶,一边做一边说:
“做什么事都有个循序渐进,没得心急的,拿养马来说,你也得先多喂几日,和它慢慢混熟了才能亲近。像那种野外套得的良驹,许多性情刚烈,更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啊,刘青,我说你这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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