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有什么值得我学习一样。”

“韩，子，夜！”韩爸一字一顿，两眼充血，显然是气极了。

“爸，你刚才怎么不打我？”韩子夜戚声问，“我从小到大，你像别的爸爸那样，打过我么？抱过我么？在我记忆里，一次都没有。”

听到这儿，韩爸一摆手，绕过韩子夜的肩头，突然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他拍拍韩子夜的背，又像抱小孩一样，把她往上掂了掂。

韩爸抱了好一会儿才把韩子夜放开，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粗声粗气说：“都成大姑娘了。”

韩子夜抹抹眼泪：“我知道，你是来找我妈的。我妈就在纽约，我知道她住在哪儿。爸，答应我，你能不能趁这个机会，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陪了你二十多年。再跟她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你一直没能让她幸福。这就够了。别再继续了。你要是精力太充沛，爱心太泛滥，就生个二胎，不然就养条狗。你放心，我不冷血。你老了，不论韩兵管不管你，我一准管你。”

韩爸把手掌放在韩子夜的头顶，半天什么都没说，径自打开门走了。

韩子夜站在原地，回头对着桌上韩爸吃了一半的意大利面发呆。

本来想重症还要猛药医，可这药，也太猛了点。

韩子夜苦笑。韩爸不知道，她才是锅里最大的那颗老鼠屎。

时间一点点流逝。

等到韩子夜有力气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已经是深夜。

她看了看表，才想起，麦洛说过，他今天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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