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姿态,仿佛能日天日地,别说是他们一部的车,就是中央首长的车也照撞不误。
周居翰一想起这事,也是哭笑不得。
他开了车门径直下去,弯腰将手递给张小檀:“没事儿吧?”
张小檀还没说什么,谭静却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嘀咕,这首长怎么看着这么年轻,不会是冒牌的吧?
冒牌的?
旁人只说他年少持重,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那年暑假,他对张小檀的印象才算稍微深了点。他的书房在二楼过道中间,和张小檀住的客房相邻,有时候办公到很晚,她会给他端过来一点宵夜。
不过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有时连给他说句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点头之交的女孩,和他有了那样的关系。诚然他那晚喝多了点,其实意识是清醒的。说不清楚,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父亲站得高,也退得早,一家子的重担就落到了他肩上。其实周居翰并不是一个脾性温和的人,在这四九城皇城底下长大的子弟,有几个谦恭和煦了?
儿时,他也是一言不合就纠集一帮人和对面海军庙的那帮野小子干架的主儿。
他下手狠,还黑,但凡被他打了的,没有几个礼拜下不来床。他这恶名,不止在空司大院里是响当当的,公主坟往西直到西郊部队那一带,说出来都鲜少有人不知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改变了,敛去了小时候那股子戾气和不可一世,变得喜好诗书,恭谦有礼,和他姥爷一样写的一手好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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