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其中最强烈的情感之一。

彼得看着沉默下来的安塔琳娜，也跟着难受地皱起眉。

他能感觉到这句话肯定远不只它本身表现出来的含义，但他也不需要懂其他什么意思，他只需要知道现在安塔琳娜的情绪不对劲，这就足够了。

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安慰不了她。

“不，彼得，不要这样。”安塔琳娜一见彼得也皱起眉就知道对方想岔了，“你应该对我仍然有感觉这件事感到高兴，这意味着我并没有迷失自己——你想想亚当。”

跟亨利认识之后，她常常与对方通信。而根据亚伯拉罕说，以前让亨利碰电子产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电话于亨利大概就只有打进打出这个功能而已，信息？想都别想了。

可是认识安塔琳娜后，亨利竟然开始主动了解短信功能了！

亚伯拉罕：我真的一点都不嫉妒，安娜，真的。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安塔琳娜都会笑，而她知道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一定慈祥的不得了。

亚当，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两千多年的可怜人。

用亨利的话来说，对方已经疯了。

“你不会的。”对于安塔琳娜这种剖白式话语，彼得感觉非但没有变好，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不要那么肯定。”安塔琳娜说，“也许当你们都离开后，我会慢慢变得不像现在的自己。”

说实话她挺害怕的，但又觉得自己现在就害怕太不像她了。亨利两百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她也不是什么小女孩，这点自我调整的能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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