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角的姿势。

一边一只手臂，搁置在座椅的扶手上面。

阮司南在暗中，观察了她那么久。

她的悲伤，所有的难过，无声大哭的模样，全部进入他的眼底。

心里就像被刀锋，一下，一下，慢慢地无声地扎着。

每当她哭一下，无力地沉默地，表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有多么不情愿。

更让阮司南，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心，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身上。

霍启真的名字，一直在深深刺痛着他。

也许沈欣媛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她曾经念出过谁的名字，把他错误地当做了谁。

因为那是潜意识中的一种行为。

所以他的心，像是被扎出了无数窟窿一样。

扎得他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扎得他意志溃散，质壁分离。

唯一能够拉回他思绪的，最原始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沈欣媛还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身边。

阮司南略显苍白的脸上，终于勾起一抹情绪不明的笑容，问她：“醒了？”

……

沈欣媛不清楚，阮司南坐在这里究竟有多久。

可能是一个小时，可能是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甚至……整整一夜？

他就这样，观察了她整整一夜，想要知晓她醒来之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会流路出怎样的表情？

很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悲伤归悲伤，人不能总是陷入一段过往中无法自拔，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在这样的悲伤中，痛苦的永远是自己，无法得到释放的，也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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