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是他的心房。
尽管他总是逃避这样的现实,也逃避不过严禾的追问。
叶卿的心肠是有温度的。
校门口有了一些新的餐饮店,戴着红领巾的小孩追逐打闹被老师呵斥,虎头虎脑地跑进店里,让叔叔来一碗最甜的糖芋苗。
“你要吃吗?”
叶卿站得颇远,问垂涎欲滴的程晚。
“买吧。”他递过去一张纸币。
“我带钱了。”
“公费。”叶卿很人道。
“谢谢老板。”
叶卿没有再看她,偏过身去,指缝里夹着一根烟。
两人找了个大树底下的台阶坐下,程晚呼呼地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汤。
“甜吗?”
“甜。”
她拿出袋子里的一次性勺子,“还有一个勺,你吃吗?”
“我小时候吃过。”
他继续抽烟。
“烟不苦吗?”
“还好。”
“芋头是甜的,烟是苦的,你为什么不吃甜的,要吃苦的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程晚舀了一个芋头,吹凉了,送到叶卿嘴边,“尝一下。”
叶卿尝了一口。
很甜。
但他不想再吃第二口了。
他重新开始抽烟,“你那天问我为什么讨厌我姐。”
程晚默默地看着他。
那天在车上,叶卿亲昵地靠着程晚时,他就想起高中时期的那些早晨,他每次在公交车上犯困,都会枕着严禾的肩膀睡觉。半小时的车程,严禾任由他靠着,怕把他惊醒,不会动一下身子。
他小时候每次生病,爸爸妈妈忙得没时间,严禾都会去医院陪他,给他送一点奇怪的零食,或者说两句他听都听不懂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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