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直接赴死，何不也是样的考量？

如丈夫已死，卫家获罪。大家谁不清楚，七万兵全歼，是多大的罪名？要么他们和卫家断了关系回到母族，要么母族必然是先手为强，率先断了与他们的关系，向圣上表忠。

如母族尚未表态，不过是因为卫韫还未回京，没有与她们联络上，还不清楚事情罢了。

蒋纯沉默着，久后，却是：“不过就是见面，又能影响什么呢？三妹妹，们如是杯弓蛇影，怕得太过了。”

“不说其他，”蒋纯叹了气：“也该想想陵书，若陵书知晓连他父亲最后的体面都不愿给予，他要如何作想？”

说到孩子，张晗终于僵住了神。

她犹豫着看了眼旁边的六少夫人王岚，她们向来都是没主见的，见姚珏和谢玖不愿和卫家有半沾染，她们便慌了神，有样学样。如被蒋纯提醒，才想起自己的孩子来。

孩子是带不走的，她们也不能为了孩子搭上自己辈子，是却也并不希望孩子心中，自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去站着吧。”

蒋纯目光朝谢玖和姚珏看过去，却是拍了拍张晗的肩：“如少夫人也容不得们不站，别和她撑，哪怕是谢玖姚珏，也是要服的。”

谢家姚家是大族，如果谢玖姚珏也要服，她们自然不会杠。

张晗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去，站在了楚瑜身后。

蒋纯走到谢玖和姚珏面前，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平静：“多余的话，不用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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