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说着，卫韫终于慢慢冷静来，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楚瑜身上，认真道：“日后，若我不死，我必让卫府东山再起。这辈子，我都会敬你如嫂，你若重新嫁人，我卫府就你的娘家靠山，为你撑腰；你若无可去，我也会将你恭敬迎回来，永远我卫府的少夫人，也我卫府的大夫人。”

这话卫韫说得认真，楚瑜在他目光，微微怔住。

他如面容稚嫩，然而从神间，楚瑜却也知道，他并不开玩。

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镇北王卫韫，天皆知的脾气。

他如想得清清楚楚，要给她规划好这辈子。

楚瑜时觉得好又无奈，她目光落在卫韫身上，迎着对方坚定又清澈的眼神，慢慢发现，她此刻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大概……也就为着这样的眼神。

这眼神他在卫珺眼里见过，在她身嫁衣驾马拦路追上卫家军时，在卫家众人眼中见过。

哪怕卫家人就只剩了个卫韫，然而独属于卫家的赤子之心，却薪火传承。

楚瑜抿紧了唇，卫韫看少女压着怒火的模样，不由得了，觉得算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几分年轻人的气性。

他不由得温和声：“你别生气了，我要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同我说就好。”

“我只想为你好。”

他声音里带着叹息：“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教教我吧？”

卫韫这么说话，楚瑜哪里又能气得起来？可她却又的确气恼着卫韫这问都不问随意签这封放妻书的行为，她只能板着脸道：“你签这份放妻书我收了，日后我想走会自己拿来，在此之前，我不说，谁都不能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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