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柳雪和蒋纯都开始操心起她的婚事来, 蒋纯孩子在卫府，而且对卫束情深厚，明确表示过会在卫府直留去，柳雪也就没逼她，于是重心全都放在楚瑜身上来——毕竟众人都知道，楚瑜与卫珺也就见过面, 尚是完璧之身，趁着年轻，可选的范围也大些。

柳雪起了心思，如华京新贵顾楚生便入了她的眼。

当年楚瑜为了顾楚生打算私奔事众人皆知，虽然两人后来似乎也闹得算开心，然而大家却都默许了件事，至少当年楚瑜是喜欢过顾楚生的。而顾楚生又曾为楚瑜独身去凤陵城，从万军之从容而过，站在城楼说句“ 能求得共死，也是好的”之事，更是从凤陵城幸存者，犹如故事般传来。

两人虽然恪守礼节，然而在众人揣测之却都觉得，两人大概早已情深似海，只是楚瑜被礼教所束。

然而大楚民风本也算上死板，寡妇再嫁之事时常有之，于是楚瑜无论去哪儿，都有么些人劝说她。便就是去见公主，也偶尔会得到句调戏道：“顾楚生挺好的，你嫁了算了。”

只是……

楚瑜垂眼眸，摸着袖子里的云纹，觉得内心片平静。

她算上个十分了解情的人，上辈子个顾楚生，就到死，然后再无其他。然而饶是这样怕贫瘠的经验，她却也知道，喜欢个人，决计会是这样的觉。

她对顾楚生纵使没有了恨，却也绝会有。顾楚生就像她拼命吃够了的道菜，她曾经吃到吐，就再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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