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费，学杂费都笔不小开支。你看，要不，你找别人借借吧。”她转了转眼珠子朝王守仁身上扫去，而后眼睛亮，“你不说守仁舅舅个老红军吗？他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孙大琴无奈，“舅舅上次去北京买了些补品把家底都干净了。”钱淑兰怕孙大琴朝钱维汉伸手借钱，在回来路上就跟钱维汉演过戏。孙大琴也在那时，才知婆婆之前吃得那些补品价格贵得吓人。也难怪婆婆现在变得么有力气。也确实值那么多。要她早就知那东西那么好，她就死皮赖脸缠着婆婆要些过来吃了，可惜婆婆早就把那些东西吃完了。她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鲁三翠见祸水东引招行不通了，她狠心咬牙跺脚，开始嚷嚷起来，“咱家哪来钱呐。大琴呐，你不知哇，咱孙家村产大队工分年年都不超过分钱，你两个弟弟又都不勤快人。你三个侄子又小，挣不了几个工分。每年分红得到那些钱，除了吃喝，除了日用，就不剩啥了。你。。。”

她说话时候，直低着头，就怕看到女儿失望脸，会忍不住心虚，可她动作幅度太大，抬头就看到自家闺女那不可置信表，让她瞬间忘了词。

她面上僵，想继续说，孙大琴却满脸泪水，十分不敢相信，“所以，娘，你分也不借吗？”

鲁三翠面如土，侧过脸，装起了鹌鹑。

孙大琴又不死心，朝孙有财走了两步，直直跪在他面前，她眼绪满泪水，“爹，你救救我吧。你不说吗？我你好女儿啊。些年，我给你们带了多少好东西啊。我把正国蛋都偷偷留来拿给侄子们吃，正军好不容易得到件新衣服我也拿过来给侄子穿，前些日子我去别村偷红薯也拿回来给你们，还有前几天，我婆婆从黑市倒腾到棉，我也送来给你们。我自己都冻得发烧了。我对你们么好，你们可不能不我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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