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的妇女对大家大声嚷嚷起来，“李莲香，犯氓罪！”

钱淑兰嘴张得大大的，都能个鸡蛋了，居然还有女氓？

这妇女看着瘦弱，也像个能强人的呀？

再说了这事上，男人想女人再强也没用吧？

难药？那这女的还真彪悍！

因为太过吵闹，台边上个瘦小男开始停地敲锣，嘴里喊着，“安静，安静！”

围观的群众渐渐放低了声音。

台中间的谢顶男人才开始读罪名，“李莲香同志在九年至六年，三年期间，曾多次卖自己的换取粮，犯了氓罪。”

底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这人有多么要脸。

人群中个中年妇女举起拳头，大声喊，“打倒破鞋！”

然后底呼啦啦的全都举起来声讨这妇女。

批斗会首次现了。

钱淑兰看着那个妇女，好容易活到灾荒却依旧没能活去。她侧头看了眼跪在末尾的李国成。

与几年前相比，李国成已经非常狼狈了，像老了二十岁。

以前只两鬓有白发，现在满头都银丝。脸上沟沟壑壑，说七十都有人信。

钱淑兰瞅了瞅，终于在人外，看到李彩英的影。

她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以前漂亮的衣服早已见了踪影。

现在的她穿得又土又脏，她捂着嘴，眼里着泪，却又敢靠近，呆呆地看着台上的李国成。

又过了会儿，终于轮到李国成了。

谢顶男人站在台上抑扬顿挫地说起来，“这个李国成棉纺厂的科，仅为人民服务，却贪污受贿，侵占国家财产，自己倒吃得膘壮。们说这样的人该被打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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