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见他画的那布局,眼皮子就忍不住的抽抽。
“这儿应该往旁边挪一寸……不对不对,是挪到这里……”
“你什么眼神啊?”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接过笔和量尺来帮他勾。
旧时做的花灯大概直径有一尺来长,项桓将木板铺了一地,照图纸标好尺寸,拎了把锯子均匀的锯成条。
等项圆圆送晚饭进来,房间里已经准备得有模有样了。
她颇新奇地放下食盒,绕开那一堆木板子走到桌前,纸上以白描勾勒车马人物,有弯弓骑射的,有纵马奔驰的,也有马背上厮杀的……倒是画得十分惟妙惟肖。
“哥!”她简直要尖叫,“你画的?!”
项桓用小刀刻着剪影呢,被她这么一喊,险些割到自己的手,于是不耐地停下刀,“干什么?”
项圆圆举着画抗议道:“你都没告诉过我你会画画!”
他哥不是只会肢解人体吗,几时学会了这么高雅的技能!
“大惊小怪。”后者不以为意地低头继续刻,“画这个又不难。”
“很难啊,我都不会。”你也从来没给我画过!
“行了别嚷嚷,你哥我会的多着呢。”项桓示意她一边儿去,“要是没事儿干就帮我描图。”
项圆圆坐到桌边,取了支笔在手,“你不吃饭啦?”
“过会儿吃。”
厢房里很快热闹起来,敲敲打打的声音此起彼伏,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响。
从第二天开始,项桓就专心把自己圈在屋内,削木杆、雕花纹、给跑马灯搭架子,紧锣密鼓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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