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相处自在的人却是世间难求。所以在她面前吃着寻常小食,也带着几分别样的新鲜。
他生平交际的女子当中,不乏善解人意之辈,可没有哪个能如玉珠一样,让他觉得从心眼里开始疼惜。
一顿饭罢,太尉依然赖着不走。看到玉珠要撵他,便揽着她的脖子,道:“听闻今日母亲与你说话,连府中的女主子都不管,你这做惯了假的小妇又怕何人乱嚼舌根?除了我的床上和你的榻上,其他地方你今晚莫想再去。”
被他这么一闹,玉珠这一晚又是与琢玉无缘,又一时哄撵不走这尖牙利爪的“大猫”,最后又是被他闹进了床幔之中。
玉珠向来短缺了这男女之事的教导,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地探知。内里的滋味也无从比较,只是觉得除了初时的难忍疼痛之外,后来几次也称得上是有些得趣,最起码她最近染上的深夜失眠的毛病,在床榻上热汗淋漓地滚上一场后无药而愈,可以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太尉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一伸手,忽然发现自己半闪落的鬓上插着一朵刚剪下的芍药花,上面还带着露水。
听珏儿说起,才知那花是太尉摘下的,趁她熟睡时戴在她的鬓上。
看着这鲜嫩的花儿,正当艳时,花蕾半开,可是已被从枝上折下,便注定了那娇艳的短暂,也不知能维系几许,只轻叹一声,将花儿摘下,任那清凉的露水滴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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