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虽满是稚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睿智与才华。那个时候的梁竑不过也才十岁,他仍旧记得国子监的老师们对这个武将的儿子甚是喜欢,每每众学子因不同的见解而争执不休的时候,总会唤荣流景给大家阐述自己的观点。负手而立的荣流景摇头晃脑讲的只是诗文策论,在他眼里那个人仿佛初升旭日发出的第一缕曙光,虽平淡无奇但谁都知道终将喷薄四射出万丈光芒笼罩整片天空。再后来的相见彼此生分的好像不约而同的遗忘了那段年少时光,现在这样面对面的重逢勾起了他心底深处对往事的回忆。
“殿下还是和从前一样,待人处事皆亲和怡人,如今身居高位始终没有忘怀旧时故人,如此我替兄长多谢了!”轻尘拱手致意。
“你说什么?”梁竤平淡的面上徒然浮出惊诧之色,疾声问道。
“兄长流景已在那场无机崖的伏击中意外亡故!”轻轻淡淡回答。
“你——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梁竤指着面前和自己记忆中那个人一样面庞的轻尘,面露疑狐。
“家母为让轻尘替兄长复仇,不得已用了李代桃僵之计,如今真相皆已水落石出,故轻尘特意前来禀告详情,还望殿下看在旧日与兄长的情分上宽宏大量!”轻尘看着怀王梁竑面色突变,恬静的面上并没有丝毫担忧。
梁竤似乎一下子被这突转的变故弄的触手不及,一下子乱了分寸,顷刻之间面色巨变,瞳孔骤然放大:“不对,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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