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被吵闹声和哭泣声吵醒，他倏坐起来，就见其他人围在方雅边，神色恐惧慌乱。

“她怎么了？”容宴站起，几步走到方雅边去看她。

容粟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泪水，她把抓住他的手，哭，“宴宴......方雅她、她死了！”

“不可能！”容宴意识就反驳，“就算是持续高烧也不会......”

围着的几人让个空隙，让他能清楚看到方雅倒在上，面色青白，尖锐的玻璃碎片扎了她的，侵染大片的血迹，而那血像是不完般，还在不断往外涌，洇湿了羊绒的毯。

“......是谁的？”

“还能是谁？”张子庚站在边，冷着用仇恨的语气说，“除了那只女鬼还能有谁？！她根本就没打算放我们走，她就是想要我们的命！”

“可明明是你们没有看好她，是你们的失误才让她丢了命。”

有人低着在耳边轻声说，声音似男似女。

“她的死该怪你们呀，是你们害死了她，是你们，才让她在这个刚开始的年纪就凋零了。”

容宴握紧了拳。

张子庚高喊，“谁他妈在那里搞鬼？！有你就来！”

“真可怜，永远只能逃避自己的责任。”

那个声音忽远忽近。

“既然承担不起责任，那就，”飘忽的声音突然凝实起来，掩盖不住嗜血。

“偿命吧。”

“偿命吧，”脚腕被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容宴低头，就对上方雅着血泪的眼，她的容貌此刻只余狰狞与怨恨，“给我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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