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慕倾倾来到书房,见司浼仁手执墨笔,睫毛低垂,气定神闲的在案纸上勾描点画,那张俊逸绝伦的脸更加撩人心魄。
慕倾倾也不打扰他,站在他身后,望着纸上清雅的兰花在他笔下盛开花姿。
等他放下墨笔,她笑眯眯道:“据坊间传,司公的一幅丹青可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不若,您把这幅兰花图送於女儿吧!”
司浼仁颇有些莞尔,淡淡睨了她一眼,似有不悦的说道:“倾儿就是为了这千金的价值,才想索要为父的画吗?”
慕倾倾脸上的笑容微顿,忙补充,“不是,不是,哪怕父亲您的画一文不值,女儿也喜欢,嘿嘿!”
“巧舌如簧。”
虽是这么说,司浼仁还是把画拿起来吹了吹,准备放到一旁悬晾一会就给她。
慕倾倾指着画,提醒他,“戳,盖戳。。”
司浼仁眼底染上丝笑意,只是一闪就被他收敛住了,拿出私章印了上去。
慕倾倾像是得到了宝贝般,笑的好不喜欢。“谢谢父亲,明天我就叫彩凤拿去表了!”
司浼仁端了茶慢慢啜饮,并没说让她回去,手轻轻敲击桌面,迟疑片刻,似不经意般道:“明日我正好休沐,不若,我陪你去吧!”
慕倾倾眼睛蓦地睁大,灼灼而希冀的瞅着他,“当真?”
司浼仁唇角微勾,“自然当真!”
渣爹
【禁】
在女儿走后,司浼仁斜倚在窗棂边,静静的凝视着院中那棵树影婆娑的梧桐,想起了当年的种种,当年的宛氏只能算是清秀,性情也不算讨喜,可他是什么人,雪窗萤火十余年,日日饱读圣贤篇,虽才不比子健,却也堪称满腹经纶,当时的他一心想要扶摇上青天,却不知为何,竟为她如着了魔一般,做出种种荒唐的事,至名声於不顾,至子嗣於不顾,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仿若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操控着他,让他违背自己的本性做事,自从女儿回来后,他的脑中忽然如清醒了般,仿佛他前面的十多年都是在梦里,现如今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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