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裸.露,皮贴着骨头,瘦骨嶙峋的叫人胆战心惊。
黑暗的屋子里响起沉重的脚步,抽屉从柜子里出来,钱夹爬上男人的手心。
钱夹展开内心,暴露里面的秘密。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天,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一千二百二十四天。
黑暗里男人的眸子微弱地反射屋外的光,据说人体会发光,然而不足以人自明使用。
于是眼眸阖上后,屋内所有的物质都在反射黑。
原戚生闭上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事物了,但是他的手能看见,手摸上钱夹的最里层,抽出一张一寸照。
照片上三个人,一个幸福的家庭。
屋内抱成一团的空气被打破,男人的肺狠狠扩张,破坏了既定的局面。
他喘气,攥着照片,像是攥住唯一的救赎。
肋间薄薄的肌肉随着大力呼吸微微起伏,无比瘦弱的身躯苟延残喘。
忽然,低低的笑声从男人嘴里泻出,紧接着一阵咳嗽,但咳嗽也带不走笑声。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天,终于要结束了。
沉寂的夜,低哑的笑声如同哭声。
…………
“是是你做噩梦了。”应桐桐望着是是的脸肯定说道。
应如是睁开眼,摸了一把额头,全是汗,她说:“不记得梦了。”梦总是这样,醒来就要逐渐忘记,仿佛梦与现实是无法兼容的两个世界。
母女俩此刻在f国,应如是名义上的父亲今天满五十岁了,母女俩来f国庆生。
倒不是应如是对白梵契多么感情深厚,而是不想让大宝贝学会她的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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