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笑容又回到了脸上:“闷不闷?我给你找了几本杂记解闷,让美娘读给你听吧。要不就叫人来陪你下棋?”
梁玉先不回答,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一阵儿,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论理,有了一双儿女,什么破烂心事都能一扫而空了。毫不夸张地说,梁玉认为袁樵现在遇到的、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的问题,都应该不是问题才对。她自认还能压得住这个阵,她可活着闯出鬼门关来了。
袁樵道:“没什么。”
“嗯?”
“真没。”
“说实话。”梁玉不客气地说。
袁樵坐床边一坐,低声抱怨:“都当我是收垃圾的!要选贡士,人人往我这里塞人,也不想想,塞进来了也得考试,考不出来岂不丢脸?”
梁玉问道:“都什么人托你办事?”
袁樵报了几个名字,梁玉听了之后更诧异了:“是他们的子侄还是求到他们面上的?与其求他们,何如求你呢?求三品官与求五品官,哪个价高呀?傻不傻?”
袁樵哭笑不得:“是是是,因我官小,所以欺负我的。两样都有的,不过多半还是学生子侄。”
梁玉小心地问:“他们还嫌自己人做官不够多吗?”经过史志远的事情,尤其是苏征,梁玉对朝廷选官用心了解过。袁樵的亲戚故交,一个个都不是凡人,他们自己能举荐、子侄有荫官,不能说生几个荫几个,但是嫡长总是有的,家族的势力是国家制度通过给予官爵来维护的。在她看来,学校、科考实是寒门士子最大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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