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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皮干裂满是褶皱的外墙皮包裹着三层的自建楼,锈迹斑斑的遮阳棚搭在顶头,几个破洞漏风的天窗摆出奇形怪状,院子里堆放着废弃的暖气片,一端用绳索拴着只趴在地上不动的老黄狗。
铁门推开,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陈朝提着个塑料袋走进来,走过去将绳子解开,老黄狗爬起来,用稀疏掉毛的脑袋蹭了下陈朝的裤腿,干瘪的肚皮发出两声呼噜声,就跟在陈朝的后面朝屋子里走去。
老黄狗叫作骨头,是那个女人在一个雨夜里从垃圾堆捡回来的狗崽子,也是陈朝幼年时候记忆里,关于那个女人为数不多的温暖画面。
顺带一提,那个女人是陈朝的母亲,现在定居在海广市第二医院,别名“疯人院”。
铁架结构的楼梯环在院子里,通往二楼和三楼的门都挂着把锁,原本用于出租的,现在空置着。
一楼特意加固了防盗门窗,是陈朝前两年找人装上的,说来讽刺,整个楼里最值钱也最遭贼惦记的搞不好就是这扇防盗门。
钥匙插进锁芯,足足转动三圈,门锁才打开,骨头一个哧溜就进入屋子,陈朝则是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联想到某个画面,恍惚皱眉嘟囔了一句:“应该换成电子锁的。”
打开灯,就看见骨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块烂骨头,正“嘎嘣嘎嘣”的咬着,陈朝没有理会,反正整个屋子早就被陈通一折腾成狗窝了,屋子里弥漫着酒精和汗臭发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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