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罪一个门派可以,得罪整个江湖,就是找死。”
春谨然听着这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夏侯正南。
【与谁结私怨都可以,犯众怒却不行。这是道,放在市井、江湖、庙堂皆准的道。】
人一旦活得太久,就没什么看不透的了。
当天下午,收拾妥当的四个人,启程。
“其实你们不用跟我来。”翻身上马的时候,春谨然还在劝。
丁若水沉着脸,也跟着上马,半点退却之意都没有。
郭判倒是一挑眉:“谁他妈为你了,我是去为江湖除害。”
春谨然眯起眼睛:“你若敢伤裴宵衣……”
郭判扬起下巴:“又如何?”
春谨然耸耸肩:“我就让若水在你的汤药里下毒。”
郭判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挤出两个字:“毒妇。”
春谨然无所畏惧,只要能保大裴周全,好人坏人男人女人是不是人他都行。
祈万贯骑着马慢走两步靠过来,难得的严肃:“谨然贤弟,你可想好了,救裴宵衣,很可能意味着与全江湖为敌。”
春谨然目视前方,眼神坚定:“全江湖?全天下我都不怕。”
七日后。
天然居坐落在一处险峰之上,峰顶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峰下绵延群山,人迹罕至。没人知道靳夫人是如何寻到这处宝地,又是如何在此安营扎寨的,就像没人知道这样难以寻觅的地方,是如何暴露了踪迹。
春谨然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山下已被各门派弟子团团围住,哪怕靳夫人是一只飞鸟,也别想飞下来还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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