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忙收敛起呆木的表情,用英语试探着问,“请问您是韦爷爷的家人吗?”据虞君所知,这套房子是韦爷爷的个人财产,如果不是他的家人,难道是他的家人把房子处置了?
青年惊讶地看着他,半晌,问:“你认识韦老师?”
原来韦爷爷以前是教师?对此并不了解的虞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摇头说:“我给他送过很多次快递。”
“快递?”青年蹙眉,半信半疑地向他确认。
虞君保持着警惕,又问了一次:“请问您是韦爷爷的……”
他沉吟良久,说:“我父亲以前是韦老师的学生。”他见虞君怔住,进一步解释,“听说韦老师去世以后,他中风了,目前仍在家里疗养。我过来帮他拿一点韦老师的遗物,拍一些这里的照片。”
虞君隐约猜到了个中缘由,不免心生恻隐和感慨。他又轻声问:“韦爷爷以前每个月都会收到芝加哥寄来的糖果,请问……”
青年确认地点头:“是我父亲寄的。”
不知道为什么,虞君突然觉得非常难过。他的心变得很沉,不确认自己想说的话合不合适,他反复地观察了青年几次,意有所指地说:“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
“嗯。”青年对此没有介怀,只遗憾地微微一笑,“但那时的风气不像现在这样开放。”
对韦爷爷的故事,虞君在此以前只是幻想和猜测,但他没有想到细节竟然这么可叹。与青年道别时,他给了虞君一罐糖果,那是以前韦爷爷每个月都会收到的。虞君回家以后,心事重重地吃早餐,一不留神,发现家人们把他买给奚盟的那份早餐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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