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文人士子的涵养,还是从体面人的做派,秦川都不该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笑,堂上众人心里念叨几句是少不了的,可这些人随即就反应过来一件事,秦川何必在意他们。
举人功名已经可以压服全县,何况这位还是个精通实务的举人,更不要说那个早熟的朱达,这把刀的锋利在怀仁县也是头号的,没什么人见过朱达动武,但城外贼兵乱民的脑袋挂在大车两边可都看见了,单凭一个,怀仁县就应付不来,何况是两位叠加。
堂上的每一位很快就想通了,怀仁县明里暗里的生意,除非秦举人不伸手,只要对方伸手,那么诸人就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后果也会很惨烈,夜里防火灭门的祸事就还让人记忆犹新,粮赋是怀仁县最大的财源好处,那秦川凭什么不伸手,想到这里,大伙对户房经承周贵的愤恨就消去许多,甚至还有人后悔,为何自己没有主动提起,让周贵占了先。
归根结底还是县城的力量太弱,这么多年没考出一个举人,也没什么豪杰,被一个郑家集来的半大小子在武力上横扫,样样不如人,那就躬身低头吧!
“粮税这个事,我是要管一管的。”秦川笑声停歇,淡然说出了结论。
这话说出,堂上众人莫名有石头落地的放松感,反正都要拿去,说开了总比藏着掖着提心吊胆的强,只是每个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失落神情,本来到手的钱财少了,谁也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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